中國日報網9月8日電 據美國有線電視網報道,本月早些時候,伊斯蘭武裝分子在薩赫勒地區(Sahel)在三天內制造了多次襲擊事件,殺害了120多名平民百姓。薩赫勒是非洲一個處于無政府管理,暴力日益猖獗的地區,而近年來武裝組織在該地區日益壯大。向東數千英,基地組織的分支青年黨武裝分子襲擊了索馬里中部的一個軍事基地。
這些襲擊行動沒有引發任何關注。最近澳大利亞逮捕伊斯蘭國支持者、在馬爾代夫企圖謀殺一名溫和派政客的行為,以及孟加拉國審判襲擊彩虹族群(LGBT)活動人士的武裝人員的庭審事件,這些也都沒有引發人們的關注。
人們應該從中獲得警示,無論圣戰組織在哪里,在喀布爾機場發生的事件都會產生影響,同樣,也包括西方在內的世界各國面臨的威脅也會產生影響。
塔利班占領喀布爾所帶來的巨大推動作用讓整個阿富汗的局勢發生根本性變化,不僅如此,而塔利班的勝利還因美國撤軍造成的混亂和羞辱放大了其影響。長期以來,蘇聯在阿富汗戰爭中慘敗,一直是全球圣戰分子津津樂道的事。
這是沒有歷史依據,因為當時只有幾百名國際極端分子參加了戰斗,在總體上,并沒有做出重大貢獻。然而,這卻已然成為他們圣戰運動中的一個神話。現在,又一個超級大國在阿富汗失敗了,正如一個也門的基地組織所言,這表明“圣戰和戰斗是唯一現實的手段”。
可是,正如許多分析人士和權威人士所說,阿富汗事件使英美等西方國家面臨的威脅加劇說法并不明確。
曾在英國當兵并在阿富汗參戰的理查德·坎普上校(Richard Kemp)警告稱,受塔利班占領喀布爾事件的影響,英國很可能會發生恐怖襲擊。紐約蘇凡中心的常駐研究員斯蒂芬妮·福格特(Stephanie Foggett)表示,美國的撤軍可能為伊斯蘭極端主義組織提供“重大機會”,讓他們能夠在塔利班的保護下找到一個安全避風港,能夠招募新兵、重新武裝、重新統一,在示來再次襲擊西方國家。
不過,并非所有專家都這么認為。一些專家認為,阿富汗領導人盡管此前在1996年至2001年期間與基地的關系不錯,但仍然會遏制他們,新的領導人仍然會如此。專家還指出,塔利班多年來一直在打擊伊斯蘭國。
還有一個時間的問題。
倫敦皇家聯合軍種研究所(Royal United Services Institute)高級研究員拉菲洛?潘圖奇(Raffaello Pantucci)表示,對地區大國來說,這肯定是個問題。巴基斯坦是一個要關注的因素,因為巴基斯坦一旦變臉,會由于它與英國關系密切的原因,英國國內勢必會出現不利情況。
在過去20年中,英國發生了一系列事件:極端分子在巴基斯坦變得激進化、接受訓練和任務。在西歐和美國等地區,也同樣發生過不少企業造成大規模傷亡的恐怖襲擊。
潘圖奇表示,大量志愿人員進入阿富汗或巴基斯坦并返回,這只是“中期或長期潛在風險”,而不是“迫在眉睫的威脅”。
在美國,主要的恐怖主義威脅仍然來自右翼極端主義。專家表示,自9/11恐怖襲擊事件以來,右翼極端主義造成的傷亡人數超過了與伊斯蘭有關的暴力事件。
馬薩諸塞大學洛厄爾分校(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Lowell)恐怖主義與安全研究中心(Center for Terrorism and Security Studies)教授詹姆斯·福里斯特(James Forest)認為,美國未能置身事外,大批受全球圣戰主義意識形態影響的獨狼用有限的手段在美國本土行事。他指出,就像在法國、比利時甚至英國等受邊緣化的穆斯林群體一樣,這種意識形態在美國根本無法引起共鳴。
分析人士曾想通過對比美國穆斯林群體與西歐穆斯林群體在經濟狀況,或指出不同的移民同化模式來作出解釋。
還有一個問題是,各個極端組織從塔利班的勝利中吸取了哪些教訓。長期以來,是攻擊“遠敵”(西方)還是先攻擊“近敵”(地方政府和政權)的爭論,在各伊斯蘭武裝領導人之間一直存在。
那些相信暫時采取溫和手段贏得當地支持的派系與那些拒絕任何妥協的派系意見相左。塔利班的勝利引發的反應不一:基地組織熱情高漲,而伊斯蘭國則把塔利班稱為“叛教者”,這明顯體現了不同派系之間存在的嚴重分歧。
福里斯特表示,塔利班不是全球圣戰的擁護者。全球圣戰分子并沒有取得勝利。塔利班引起的只是阿富汗境內各地的關注。
這一點至關重要。一些分析人士認為,塔利班做出了一些務實性決定,如為了適應當前局勢,塔利班決定謹慎使用暴力,加強治理,積極與美國談判,至少做出一些安撫國際輿論的努力。這些都限制塔利班勝利產生的影響。
華盛頓智庫美國企業研究所(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的凱瑟琳·齊默爾曼(Katherine Zimmerman)認為,極端組織現在認識到,漸進式戰略是有效的。塔利班實現了對穆斯林地區的轉變。現在看到的是局部地區的成功,一個原因是西方堅決的程度減弱了。這在塔利班占領阿富汗之前就這樣了,但現在的阿富汗給了極端組織希望。”
(編譯:王健 編輯:王旭泉)